让人害怕的“温柔”酷刑，行刑时会用动物器官，犯人在快乐中死去

笑到窒息：一桩“温柔酷刑”的人间笔记

在人类文明进化的路上，刑罚成为了必不可少的一种维护社会秩序的手段，而刑罚的意义不仅在于使受刑者得到惩罚，更大的意义是在于震慑世人。

可你敢信，有一种刑罚不见血，甚至会让人笑到没气。头一次见，我还以为他们在搞恶作剧——一群大男人围着，一只羊，和一个被捆牢的脚心。等我回过味儿，那人已经笑得眼泪鼻涕一把，声音像破风箱。

这事儿我不是在戏园子里听来的。我家有本薄薄的册子，牛皮封面，角落磨得发亮，是祖父留下的手记。祖父是狱医，跟在行刑台和审讯室之间，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人的呼吸和脉搏。他写字不多，偏爱画——一笔一划，像是在给命运做病历。

册子最前面贴着一幅摹本，出自很早很早的东方法场。上头画着五匹马，四角张开，绳子在画里像黑蛇一样勒着，对面有个小小的执鞭者。祖父在旁边用铅笔写了五个字：力量分割人。没有血，没有惨叫，只有摆渡过去的寂静。可你能想象得出，围观的人回家会做噩梦多久。

往后翻，纸张换了一种土黄，像是沙地的颜色。有一段讲北方平原上的做法——他们相信马的速度能替他们干掉一个罪犯。绳子系在腰间，先是拉着跑，跑着跑着，脚绊了石头，人就拖起来了。道旁尘土飞起，谁也不敢喊停，因为谁都想活着回家吃晚饭。祖父写了一句让我心里发麻的话：风比人先哭。

还有一页，是关于南方的河流。有人把犯人扔进养着鳄鱼的水池——说是“养”，其实就是把饥饿收拾得整齐。那水面起涟漪，所有观望的人屏住呼吸，谁也不说话。人类喜欢给危险起名字，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：刑而已，规矩而已。但是此刻的水像一面镜子，照出所有人心里暗的那部分。

祖父的同僚里，有个从恒河边来的象夫，皱巴巴的手背上全是老茧。他讲起他们的活路，提到过专门训练的巨兽。象知道“停”的意思，也懂“压住”的指令。有人吊在柱子旁，有人被卷起又重重摔下，还有人被一步一步踩过。象夫说那是他的职业，声音很平淡。我那时年轻，没忍住问他：你晚上睡得着吗？他想了想，说，得先洗干净身上的味儿。

有一次我去看一件旧信，写信的人出身贫寒，被抓去斗兽。他写道，铁制的护腕硌得慌，狮子的眼睛并不比人更凶，它只是饿。台下的人欢呼，他们都爱看别人的命和自己的赌博凑在一起。你见过圆形剧场的影子午后投在石头上的样子吗？它明明静静地在那里，却让你觉得自己站在边缘。

说了这么多“硬”的，倒不是为渲染，只是想说明，世上的刑罚，多半是借力的。借马的劲，借象的吨位，借水下的牙齿。可笑的是，最“软”的那一个，也借了动物——一只羊。不是山中的野性，不是牲口的蛮劲，只是一张舌头。

第一次听到那办法，是在多瑙河边一座小城的地窖里。石墙潮，门上油漆脱落，晾衣绳上挂着半干的亚麻。守门的狱吏叫克拉斯，他带我下去，说，今天有个“干净”的。所谓“干净”，就是不见血，不大用得上绷带。他把人脚腕按进两块木板夹成的枷里，像把鱼卡在竹篓里那样卡住，然后拿来一碟液体，颜色清清的，闻着有点咸，有股青草气。他抹在那人的脚心上，轻轻地，像给孩子涂药。

羊被牵进来，眼睛圆圆的，胡子抖几下，鼻孔湿漉漉的。它先试探着嗅，像在判断你是不是带了苹果，下一秒，舌头就贴上去了。羊的舌面粗糙，像蘸了砂的软布，一点点、一点点，卷起，放下，再卷起。脚心最怕的就是这种，不疼，却像让电流轻轻挠你，你笑，你不想笑，你找不到停的开关。那人刚开始是“嗤”的一声，紧接着笑出声，腾地仰了头。木枷一扣，他的腿没法躲，笑意就像被灌进肺里似的，越笑越喘不过气。

我注意到一个细节。他笑到第三次的时候，眼角开始往下塌，嘴唇发白，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呵呵声。他想说话，喉头挤不出完整的词，像鱼在网里抖。克拉斯不看他的脸，只专心给脚心又补了一层液体。羊还挺配合，舔得很认真，像在舔一块盐砖。笑声变轻，又被舔起来，又压下去，就这么起伏，像风箱推拉。人能笑多久？不长。也足够长，足够让一个旁观人从好奇到难受，再到想逃走。

这门“技艺”，最初不是为了杀人。祖父写过，很多时候他们用羽毛、兔毛刷子，逼人交代话。说起来“斯文”，其实是“软刀子”，能把人切得一层一层没了力气。后来，有人发现羊比羽毛更“耐心”，它不懂同情，也不懂厌倦，只要你给它那个味儿，它就会一直舔。于是，药水被调出来，盐与草籽，花粉与果皮，配方传着传着，就成了行当里的秘密。有人说这比棍子更有效，因为不会留下青紫，让人不好去辩解。

战火多年，城池换了旗号，这套法子也没绝。有几年，地窖比阳光常见，许多不愿意写进公文的事情都藏在那里面。你问谁、在哪儿，我不愿意给你名字——不是为了替谁开脱，而是因为这些影子一旦有了具体的脸，别的影子就会被误以为不存在。我们容易把恶只塞给一个时代、一种制服、一条街，心里就能轻松点儿。这可不是我讲故事的目的。

你或许要问：笑，不是快乐的事情吗？确实，我们看喜剧，笑到拍大腿、腰疼，过一会儿缓过来，还能再笑一回。可笑也是呼吸的活儿，笑得过了头，气就接不上；笑得太久，大脑会短路。最残忍的恰恰在这里——你本能地要停，但刺激没有停的按钮。你被自己的笑“绑架”了。那天，我站在地窖门口，小到像一只苍蝇，嗡嗡地绕着一堆黏糊糊的心思打转。我想说“够了”，但我开不了口。克拉斯后来换了城，听说他去了一个只有关押没有审讯的地方。他跟我喝酒时说：我更怕笑声，胜过哭声。

讲了这么多，不是为了猎奇，也不是为了替谁下结论。只是我们常把“血腥”当作残忍的唯一标志，忘了有一种慢慢剥夺的方式，像冬天把暖炉一点点挪远。比起一刀了断，温柔的酷刑更像在你耳边低语：你跑不掉。那种绝望，才让人凉到骨头里。

后来，我回到家，把祖父的册子又翻了一遍。最后一页他写了一行小字：“法的目的，是让多数人免于伤害。”我当时不服气，觉得他这话太书本。如今，看过那么多人的脸，听过那么多声音，我才知道那行字有多难。人群热衷围观，权力喜欢省事，故事里最难的，是撑住那一寸不让人跌下去的边。

今天的刑罚，确实往不折磨的方向走了。判决里多了“剥夺自由”，少了“当众羞辱”。这是文明往前挪了一步。可这步没走稳，随时能退——只要我们开始享受别人受罚的戏剧性，忘了那也是一个人的呼吸和脉搏。法律是把尺，也是把刀。尺量人，刀护人。别拿自己的脚去试它的锋利，也别在别人的脚心上找乐子。

故事到这里，你说“笑刑”温柔吗？我只记得那天的地窖里，羊舔完最后一下，抬头看了我一眼。我们四目相对，我没笑。它也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