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扣扣为母报仇刺死3人，为啥却放过了王家老二?村主任道出真相

大年三十的晚上，本该是家家灯火辉煌、老少团团围坐的时刻。可在陕西汉中，一个寻常的小山村里，却发生了件让人头皮发麻的事。村里人大多都在守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，有人却在村口被人一刀接一刀地捅死了。讲真，那天夜里，谁也没想到，这个腊月三十的团圆夜，会有人挑了个天大的结，往旧账里补了三条命。

有种仇，藏在骨子里，像冬天屋檐下的冰。只等着某一天，忽然碎成一地血光。当时那两个男的，大概还在考虑晚上赔老婆孩子多吃几口饺子，还在油灯底下笑谈着祖宗保佑发财，直到那把刀冷不丁从黑夜里扎出来……据说，那个动手的小伙子，二十来岁，手起刀落，非常麻利干净，像是早演练过无数遍。他杀完人，并没有落荒而逃，反而像卸下老重的包袱，整个人有点轻松地泛起一种奇怪的快意。命案还没停手，他又一步一步走向另一个家门。老人家还在厨房翻炒葱油，因为门外一阵脚步声熟悉，差点跟着喊“回来了”，结果一转头，被刀口戳透了身子。

后来，警察来了，凶手的身份很快传开了。不是流窜作案，也不是酒后乱性，他是村里人，姓张名扣扣。那天夜里，村里人议论纷纷。有的说他疯了，也有的摇头——你们这外乡人哪懂，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这桩血案，像是二十多年前一颗烂掉的种子，终于结了恶果。账本要从1996年那年夏天翻起。

那一年的八月，风吹得村口树林沙沙作响。张扣扣还小，目睹了一场让他往后半生都撕不开的惨剧。他母亲汪秀萍，是村里出了名的狠茬子。说句不好听的，她办事雷厉风行，得理不饶人。跟隔壁小叔子有点过节，结果在自家门口和人家硬生生砌起堵墙，把亲戚堵得只能绕道出去。再小点的事，她也能耗，邻居招她惹她一下，能坐在院里闹出个九天九夜，硬是把别人逼得没脾气。

说来村里这些事，被外人看来稀松平常，左邻右舍，鸡毛蒜皮。可一旦起了火苗，随时能把命烧进去。而这一切都跟王家扯上关系。王家那时候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户，长子在镇上吃公家饭，王自新跟张家的张福如以前喝酒称兄道弟，可为个水磨坊的承包权闹翻了。那会儿谁都想沾点集体的油水，说白了，谁家摊上了水磨坊，谁就是村里“有门道”的人。

汪秀萍把这梁子一直记着。有一回路过王家门口，见王家老二和老三在玩，就一口痰朝地上吐了。小孩没放心上。可她回来的时候，又重重吐了一口，这下正糊到小儿子脸上。年轻人要面子，哪里忍得了，一下就吵将起来。推搡几句，怎么也没想到，汪秀萍顺手抄起根铁棍，冲着哥俩脑袋来了一下。那和气立刻就炸锅了。王家小儿子王新军见老妈被袭，卷起袖子不认怂，一通乱打。混乱里，汪秀萍倒地再没起来。等王家人反应过来，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。

有人说王新军自个扛下罪名，因为兄弟年纪够小，可以逃过重刑。也有人背后嘀咕，是不是王家的大哥真动了手，把弟弟扔出来顶缸。村里传来传去，很多人都信了后一种说法。看热闹的或许嫌毒，毕竟王家的鼻子眼睛都插在镇里，说话管点用，关系跑得开。这些说法没了事实，但张扣扣是听得进的。他那时候年纪小，母亲被打死，家里变天。村东头风一吹，多少人在背后嚼闲话，说王家就是有关系，杀人不用偿命。

判决下来，王新军因为未成年，被判了七年。赔了点钱了事。有人不服，有人悄悄地羡慕王家的门路。可对张扣扣来说，这事成了一根扎进心头的刺。家里人慢慢没了声气，天长日久，这仇愈埋愈深。他没别的想法，就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变强，将来替母报仇。所以后头他参军、当兵，折腾几年，也有人说他本有机会留在身边，可王家使绊子，让他只能去外头打短工。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决绝，一点点的偏差，就让人站在不同的路口，再也难回头。

那些年，张家宅子冷清，张扣扣外头风里来雨里去，心里装着的还是那摊陈年血。别人劝他，岁月能消解一切，可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。他始终觉得，是王家害死了自己母亲，还让人活得体体面面，这事没法翻篇。年年过节，总觉得家里少个人，这世界欠了自家一个公道。

很多人都说，这种事迟早得出事。终于到了2018年的腊月三十，张扣扣把仇记到了极致。那天他下手前，早把整个村子的来路去路摸得一清二楚。等两兄弟去上坟的路上，他突然截住，刀子冷冽，连缓和一句话都没有。做完还不解气，又回王家，这次直接冲着老头子去了。动手的时候没丝毫手软，反倒像是给自己松了绑。

案发之后，全村炸了锅。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这桩仇太久，人人都有点底色。有人觉得他就是人间悲剧里的活结，是被压到极致的普通人，有人说“杀母之仇，不共戴天”，也有人摇头，说杀人就是杀人，这社会不能变成江湖。案卷一查到底，结果也无甚悬念——当年动手的，确实是王家的小儿子。可再怎么追究，也改变不了张扣扣的结局。

张扣扣并没跑。人就那么淡定地守了一个除夕，年夜饭吃完，才自己去投案自首。他在警察面前竟然轻描淡写，说自己“早就想死了，如今如愿了”。人们对这桩案，讨论得热火朝天。有人说他手法干净利落，没有撒气于无辜，本意是报私仇。谁也说不清，他是代表天公地道，还是被旧账拖得无处躲藏的可怜人。

我有时候会想，如果当年那个未成年的王新军不是躲过去了，如果村里人没有种种猜测，如果张扣扣能放得下那口气，事情是不是能走到别的方向？可这世界上的“如果”，多数都是句废话。现实最不讲情面，也没人能替他擦干净命运的裂缝。他做了选择，他也负责了选择。看热闹的、同情的、谴责的，嘴一合一张就把人事评了遍，可终究没人能拍胸脯说自己能承得了这样一笔血账。

最后，张扣扣走上了死刑。他并不是没其他路可选，只是没法劝服自己原谅了过去。说到底，人一旦淹没在仇恨里，连生命都不想要了，谁还能叫得醒他？他母亲在天有灵，是不是盼着儿子能活得好好的，而不是绑在恩怨上再赔进一条命？这事谁都没法说死。

我们这个社会啊，终归是照着规矩走——冤有头，债有主，可流血的终究是家人，破碎的还是自家的屋檐。你该恨谁呢？哎，故事讲到这儿，也不过是又添了一段乡村风雨账。谁不盼着过年好好过，谁不想老人孩子平平安安？但有的人，有的事，一错就是一辈子；有的仇，终究埋在了血里，谁也挪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