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深深雨濛濛:王雪琴为儿女做了那么多，如萍为啥老和她对着干?

她嘴上什么都敢说，心里却未必什么都敢承认。王雪琴这个人啊，总是喜欢把身边的局面变得热热闹闹的，还总觉得自己能扛下一切。可是你仔细琢磨，就算她把家里搅成一锅粥，争来抢去，最后的赢面，真就全在她手里了吗？有时候，抢得越紧，反而输得越多。

打小到大，王雪琴就是家里那个主心骨，也是最不安分的那一个。嘴皮子利落，精明能干，看似能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捏在手心里。但家里事情一多，格外显得气氛紧张。说句闲话，隔壁的老吴家春节还送两壶酒来呢，咱家这气氛，连仨菜一汤都能端出火药味儿。

你说她狠心吧，她也有她那份拧巴的柔情。对几个孩子，明面上是“打着算盘过日子”，但骨子里也还是想着让他们过得体面、顺当，总不能像她自己一样靠一身力气和精明往上爬。说到底，她图的不就是孩子们能稳稳当当走条光明路？

比如尔豪。你换个角度想，王雪琴赶走李副官一家，刨根问底，不就是将来少个“拦路虎”，让尔豪无后顾之忧？那时候的可云肚子早有动静，王雪琴明里暗里算计，表面上天大的风平浪静，其实就是怕影响尔豪将来有出息。你要说，她真是无情？还不是为了自家娃？

其实想想也是滑稽，要不是她硬生生把这档子事推走了，尔豪真的就得扛着老婆孩子苦苦挣扎，哪还有空当大学生、谈恋爱，活得像个大少爷？当然，说出来，大概没人能真体谅她这些“好心”。有些事，她自己心里清楚，被骂声势利也好，阴狠也罢，可谁又不是为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？

轮到如萍的时候，事情更微妙。这姑娘心思细，软软糯糯，说好听点叫“自尊心强”，说直白点，真是对啥都玻璃心。王雪琴也着实上心：为她张罗着和书桓接触，挑衣服、办生日，忙前忙后地操心。话说你见过多少个一屋子主人的太太，能亲自给“金龟婿”倒咖啡的？在那个阶层里，这举动等同于低头哈腰了。

但今儿个社会，什么都讲个“值不值”。你越是用力，越扭成个死结。王雪琴想借书桓这好门第让如萍有个好归宿，可如萍那股拧巴气偏不买帐。每回母女俩一言不合，一场口水战，又能把全家的老账掀出来。外人看着是四世同堂，和气生财，实际上冷战不断。

如萍其实有太多话藏在心里。她忘不了小时候发高烧，王雪琴忙着照顾别人，傅文佩却连夜守着她。依萍和自己，那时候没隔阂，甚至一块掰面包，轮流偷偷把腊肠塞嘴里。可后来一切都变了，就像春天忽然下雪，还没等人反应，地上的芽就被冻死了。

再次碰头，已是不共戴天。依萍成了歌女，被人戳脊梁骨，王雪琴却添油加醋地“点火”，一家人乱成一锅糊。梦萍一个冲动，巴掌落下去，三个人的心结更紧。大人有大人的算盘，小姑娘的心思却没人问过。有时候，我都忍不住替如萍喊两句：你看得见的，未必是她最真实的底色。

王雪琴哪里是认输的性格？她指着如萍的鼻子：“要是不争，现在在这屋里享清福的，就是他们娘俩。”话里话外，还是那套生存法则。听着就让人窒息。可如萍怼她：“就算你住上大房子，争来抢去，倒头来还不是一地鸡毛！”

打人那一巴掌，其实名字早就写进母女关系的账本。你说，女人对女人，尤其是母女之间，什么时候真能讲清楚恩怨情仇？如萍说自己是替她还债，这账又怎么算呢？血浓于水，到头来不过是轮回往复。家门关上，谁也别想轻松。

其实王雪琴的世界，常常是孤岛。她把自己罩进一串算盘珠里，咔哒咔哒打着未来，却听不见屋外雨声，有多少人如她所愿。她想为每个人遮风挡雨，可到最后，温暖的没几句，责怪的话倒漫过了心。

有些夜晚，王雪琴一个人在厅里坐着，灯还开着，屏风倒影摇晃。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瞬间，想起那些没能守住的温柔？当年抓住机会，攥紧拳头，不肯松手，其实不过是怕——怕被命运搁下。她用尽了全力，要把命运拧成水流湍急的河。可家人的心呢？水流急了，也许就带走了什么。

有些母女的疙瘩，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。风一吹，落叶就醒了。王雪琴的赢，是不是别人的输？如萍嘴上不饶人，心底柔软；王雪琴再精明，眼里有泪。多少误会和好意，都在饭桌上炒成一锅烂熟的家常菜，谁也吃不出个滋味。

最后的最后，也许只有各自夜深人静的时候，才会偶尔问一句：如果当年多一点温柔，少一点争夺，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？可惜啊，人生没有回头路。母女俩的故事，写着写着，还没到句点。剩下的留给时间吧，总要有人，愿意慢慢捡起那些散落的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