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启自述（夏启怎么样）

jasimen 2025-05-06 20:53 1 浏览

我是姒启，站在会稽山顶的祭坛前，九鼎的青铜冷光在晨曦中若隐若现。父亲当年铸鼎象物时，可曾料到这九尊礼器会成为大夏的镇国重器？山风掠过腰间玉璋，我抚摸着腰间父亲留下的玄圭，那上面还残留着治水时劈开龙门的豁口。

"益终究是东夷人。"跪坐在蒲席上的涂山氏长老将龟甲推至案几中央，裂纹在火把下蜿蜒如河图，"诸侯的车马已在阳城郊外等候三日了。"青铜酒爵中的杜康泛起涟漪，我望着远处洛水蜿蜒的银线。十三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，父亲将玄圭交到益手中时，我分明看见涂山氏的巫师在祭坛阴影里攥紧了骨耜。

阳翟城外的校场上，五色旌旗在暮春的风中猎猎作响。我解开犀牛皮甲，让胸口那道治水时留下的疤痕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。六卿大夫的青铜轺车在黄尘中列阵，车轼上的饕餮纹在夕阳下泛着血光。"有扈氏称吾僭越天命。"我举起父亲劈山用的青铜钺，刃口的绿锈间还沾着三苗人的黑血，"那就让甘野的杜鹃再开得艳些。"

钧台之会的晨钟撞破薄雾时，我披着玄鸟纹章服登上高台。玉琮在掌中沁出冷汗，脚下八百诸侯的佩玉叮咚如泉。当有虞氏的巫祝唱起《九辩》时，我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随父亲巡视九州的场景。那时我们赤脚走在兖州的盐碱地上，脚底的燎泡混着血水渗进龟裂的土缝。

"王！"司隶的惊呼撕破朝会的寂静。我看着阶下倒伏的防风氏使者，他后颈的短箭尾羽还在颤动。涂山氏武士的青铜剑已然出鞘，剑光在梁柱间织成密网。有扈氏的犀甲在殿门外闪现，我握紧案上的玄圭，玉石棱角刺入掌心——父亲，这就是你留给我的天下？

甘野之战的第五个黎明，我站在堆满尸骸的壕沟旁。青铜戈折断在敌人肋骨间的脆响犹在耳畔，有扈氏首领的头颅正在旗杆顶端腐烂。司工献上新制的青铜爵，兽面纹在血泊中泛着幽光。当我将混着敌人鲜血的酒浆洒向祭坛时，忽然明白父亲为何要斩杀迟到的防风氏——不是为立威，而是要在这片散沙般的大地上刻下秩序的裂痕。

暮年时常在九鼎间徘徊，铜绿斑驳的纹路里似乎藏着父亲未说尽的遗训。五子夺嫡的流言在宫阙间蔓延，就像当年诸侯们在益的府邸外逡巡。昨夜梦见自己又变成那个跟在治水队伍后的少年，父亲背上的蓑衣滴着泥水，在九州大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。

一艳九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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